“纳宾,科维塔,罗克韦尔,东德维克,西德维克,奥利诺,你是说,如今那些南佬开始结盟了?”
在奥格兰帝国神圣的陨龙堡内,身穿华服,满身酒气的埃里德国王瑞弗埃尔粗鲁地拍打着桌子,大声吼道,溅起的啤酒甚至溅到格威尔公爵脸上,但公爵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甚至懒得拂去脸上的酒水。
“不,比起充满虚假的联盟,那更像是一个……强盛统一的国家,他们的领土如今都飘扬着一样的旗帜,他们的士兵都穿着同样的军服,他们现在有着一个什么王权议会,他们就靠那个维持着六个国家。”
“联合了?你是说,那些懦夫愿意放弃自己的王冠?”瑞弗埃尔一边说着,一边畅饮着桌上的美酒。
“这该死的酒鬼,愿他迟早有一天喝醉摔死在阴沟里,真不知道埃里德是如何维持到现在的。”德林特尔的统治者,猎手湾屠戮的领导人,年轻又聪慧的科列夫·巴德略克三世低声说道。
这位年轻的国王拿着一根饰满宝石的权杖,轻轻敲打地板,试图引起另一个男人的注意,“你要任他继续发酒疯吗?维尔莱恩?”
陨龙堡的主人,奥格兰的国王维尔莱恩微微偏过头,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那你想让我干嘛?让我下令把他扔进地牢,还是让人用水泼醒他,然后再次跟埃里德开战?”
“或许你可以让人在他的酒里掺多点水?”
“哈!就算把酒桶换成泔水桶他都不一定能发现。”
两人相视而笑,却惹怒了一旁瑞弗埃尔。
“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紧张吗?你们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瑞弗埃尔大吼,每说一句话便拍一次桌子:“因为他们正准备越过灰水河,妄图对付我们!”
“我很好奇,瑞弗埃尔,你是哪来的消息,可别告诉我是你昨晚喝醉梦到的。”
两人再次大笑,瑞弗埃尔在所有人眼中看来都不像个国王,而像个愚蠢又自大并且嗜酒如命的土匪,他曾经率领三千精兵强攻守军不足五百的库伦堡。
结果库伦堡守军只阵亡了三百人,其余士兵与平民全部逃回帝国中心,而埃里德在那一战却损失了一千多人。
“难道非要等他们的军队出现在你们眼前你们才相信吗?”
科列夫继续把玩着自己的权杖,陷入沉思,双眼看向墙壁中间的一副美丽的女神画像,维尔莱恩则半躺在王座之上,两眼眯着,缓缓说道:“那你有什么看法,瑞弗埃尔,请您赶快为我们指点迷津吧。”
话语刚落,面色阴沉的埃里德国王便扔下酒杯,拍案而起,“要我说,让我们派遣一支庞大的军队,向他们发起进攻,粉碎他们脆弱的新王国!”
见两位国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盯着自己,瑞弗埃尔又继续说道:“听我说,他们刚刚联合,指挥系统一定相当紊乱,而且我们刚停战不久,他们绝对不会猜到我们会如此迅速地团结起来,并召集足够的人手发动一场猛烈的进攻,凭借每个北境的优秀士兵,摧毁他们可谓是轻而易举!”
这该死的蠢蛋……据说瑞弗埃尔曾有五个兄弟试图争权夺位,真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科列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中的权杖,“见鬼,别这么天真,瑞弗埃尔,我的国家现在充满混乱,每片土地都充斥着武装盗匪,食人怪物,邪教教徒,还有那些天杀的安格林自由军,我可没功夫陪你们胡闹。”
“还有我,朋友们,”维尔莱恩说道,“那场五月城起义可是让我的国家陷入了长达六个月的混乱……科列夫说得对,我们没有那个精力去组建军队。”
“另外,”科列夫用手中的权杖敲了敲地板,神色凝重地讲道:“那帮矮人已经开始焦躁不安,非人种族区域到处都是混乱,还有弗雷里沃人的幸存者,每一个都令人头痛,除了外族,还有我们人类的事,除了南边那帮懦夫,还有极北的蛮族人……”
“没错!还有那帮浩瀚海的岛民,他们一直因为深海巨妖的事对我们耿耿于怀,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攻击我们,海上要塞布莱凯恩,朵尔斯,奥维巴,戈维兰岛,这帮浩瀚海的疯子!”
科列夫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抚摸着权杖上的宝石,然后把权杖的尖端指向墙上的另一幅画,那幅画是世界闻名的画家保尔·切里夫的作品,上面栩栩如生地描绘了一帮头戴王冠的英俊男人与另一群身穿长袍的慈祥老人的庞大宴会。
“谁又还记得那帮呼风唤雨的大巫师?他们确实很久没有参与过政治,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趁机加入这场游戏,所以瑞弗埃尔国王,请瞧瞧我们现在所应该面对的问题吧,总而言之,你是在玩火。”
维尔莱恩稍微换了一下坐姿,好让自己能看到天花板上雕刻的一副世界地图,一片红色的区域霸占了地图的大半部分,那是自己的祖父曾为自己规划的奥格兰版图,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实现祖父的梦想。
“你在试图开始一盘新的游戏,且规模庞大……瑞弗埃尔,我知道你想搞一个大动作,好让你扬名立万,名留青史,但直接入侵南方,打这种没有丝毫把握的仗?不,这只会让我们背负骂名,老实说,瑞弗埃尔,你……并不适合这种角色……”
这一番话不禁让瑞弗埃尔的脸颊由红变紫,满脸肥肉扭在一起,就像一只喝醉酒的巨魔,他“碰”的一声砸碎了一张椅子,发出怒吼。
一只椅子腿再次不幸地飞向格威尔公爵,并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然而他却没有一丝反应,好似砸在他脸上的只是根羽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就是群孬种!你们这帮胆小鬼,当南方人越过灰水河那一天,你们就会知道你们今天的举动有多愚蠢!你们会卑微地会请求我,让我出兵援助你们,你们会跪在地上舔我的靴子,但我要说,吻我的屁股去吧!你们这群……”
就在瑞弗埃尔刚想继续他那专业又熟练的咒骂时,维尔莱恩以一个果断的动作打断了他的咒骂,他站起身来,离开王座,说道:
“这次的会议与上次一样令我十分愉快,我的国王朋友们,但时间提醒我该去处理我自己的麻烦了,我可不想继续待着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我会用尽所有手段,甚至是借鉴科列夫在猎手湾所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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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的朋友,”贝塔说道,“六个南方国家联合了,其他人也跃跃欲试,渴望脱离北方的控制,但好在安卡兰姆没去淌这趟浑水,与北境诸王作对实在不明智,我可不希望他们的美酒就此消失。”
贝塔说完后挠了挠头,看了看桌上的戒指。
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只巨大的黑熊在朝着月亮咆哮,这图案正象征了贝利哈恩家族的力量与勇气,但如今却成了他们验证死亡的一种方法。
“既然你们杀死了契约上的目标,那我就好好犒劳下你们吧。”
贝塔坐起身子朝房间角落走去,他庞大的身躯走起路来有些歪歪斜斜,他就这样像喝醉的酒鬼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屋里的一个柜子,然后从暗处拿出了一瓶酒。
“该死,如果我的眼睛没欺骗我,那应该是安卡兰姆的红酒,瞧那个标志。”泽维尔直直地盯着酒瓶上图案,一只张牙舞爪的红色巨龙刻在上方。
贝塔微微一笑,将红酒拿到他们面前,拔开木塞,让迷人的香气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
“喔!看起来一模一样,闻起来也是……承认吧,断尾鸦,这是你抢来的还是你偷来的?”
贝塔白了他一眼,“那你猜错了,我堂堂正正从一个贵族手上买来的。”
“真是大方,那我得说谢谢。”
“哈哈,其实不用,”他笑着说,尽管那笑容带着些许古怪,“我只是想表达歉意……”
“因为什么?”
“你们带来的戒指换不了赏金。”答案简直出人意料,语气十分果断,让身旁的瑞恩不禁看过来。
“就因为我们没把脑袋带给你?”瑞恩问道,然后想了想后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我们没那么多愁善感,我们也不是新手……”
“不,与你们无关,”贝塔又拿过他们的杯子,“当然也与我无关。”
贝塔将酒瓶放下,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
“让我解释一下,你们的目标是北方的情报机构交给我的,他们提供资金,我提供杀手,而你们提供技术,然而战争结束了,所以他们必须维持和平——至少是表面上的,于是他们撤掉了所有赏金与目标……”
“那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泽维尔的声音中不禁露出隐隐的怒气。
“我总不能自己掏钱给你们吧,毕竟……”
彭
随着一声闷响,一把匕首迅速插1进了贝塔右手指尖的缝隙,速度快的令人难以置信,贝塔先前猜的没错,他们袖子里确实藏着匕首,但他却没想到他们出手会这么快。
贝塔的大个子保镖似乎反应了过来,随着他一声大吼,六个混混破门而入,一把把利刃纷纷出鞘。
“冷静,博西……还有你们,放下武器!放下!然后滚出去!”贝塔一边朝手下发出怒吼,一边慢慢地将右手抽离刀锋,然而匕首却紧追不舍,用着缓慢的速度慢慢靠近。
“嘿,泽维尔,没必要搞的场面这么难堪,瞧,你们很厉害,但你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城市,这是我的地盘……”
“没人能耍我,断尾鸦,就算是你也一样!”
“泽维尔说的没错,我们为了追踪莫格鲁·贝利哈恩可花了不少时间,还做出了不少努力,”瑞恩说道,他紧紧盯着大个子博西的双手,他知道,战斗一触即发,而他确是最危险的对手,“贝塔,望你理解,我们也得讨生活。”
随着时间流动,贝塔的右手终于到达了木桌边缘,而泽维尔的匕首也始终距离他的右手不超过一寸,贝塔没敢挑战泽维尔的底线,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也不能为你们开创一个先例,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贝塔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离开桌上的匕首,咽了一口唾沫,“你们仍然得不到赏金,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十分不错的工作……事成之后每人30塔弗,怎么样?”
片刻之后,瑞恩站起身来,而泽维尔却露出微笑,然后高高举起匕首,再次刺向木桌,贝塔不禁心头一紧,心中暗暗后悔应该加大筹码。
然而这次匕首却插1进了贝塔右手的另一个指缝。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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